陆薄言闲闲的看着苏简安:“你想要浪漫?” 可眼前的画面清清楚楚,陆薄言确实在帮苏简安敷手,他小心的把苏简安的手托在掌心上,像托着一颗珍贵明珠,冰袋放在她的伤口处,他的神色……竟然是温柔的。
其实那时的陆薄言才像孩子,她从来没听过他那么无措的声音。16岁那年失去父亲,他是不是也曾这样无助过? 领头的女孩瞪大了眼睛,冲到苏简安面前:“你说谁冲动愚蠢!”
话没说完唇就又被他封住了,这一次,她非但没有推开他的机会,连喘气的空当都没有。 不明不白的,她凭什么就把自己交给他?
“我年薪才十万,你以为我很有钱?” 不复往日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模样,陈璇璇打扮低调,眼睛红肿,一看见苏简安就扑上来:“苏简安,不,陆太太,对不起,我跟你道歉,你放过我好不好?”
打了大半个小时,两个人各自负责着左右和前后,球偏中间的时候,有时候是陆薄言接,有时候是苏简安接,他们没发生过一次抢球,好像球还没过来他们就已经知道对方会去接球了。 过去许久,陆薄言才缓缓松开苏简安。
“于情于理,那样的情况下我都应该救她,你客气了。”江少恺想了想,笑着说,“而且现在,应该是我谢你才对。我父亲跟我说了,你出手帮助我们的家族企业度过了一个难关,转院也是你安排的,你做的已经够多。” 苏简安微微皱起秀气的眉:“你又没有跟我求婚,那我戴这个戒指不对吧?我们是不是应该戴对戒?”
陆薄言往面包上涂了一勺果酱递给唐玉兰,瞥了苏简安一眼:“你睡得跟猪一样。” 沈越川:“……”
“洛小姐?怎么是你?”张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,“我以为是roomservice。你找亦承吗?他……” 但唐玉兰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,立即就问:“开车撞你们的人是谁?”
耳后被他的气息撩得痒痒的,像曾经心脏被他的一举一动撩动的感觉。 早餐后,徐伯把所有东西都装到陆薄言车子的后备箱:“少爷,你们可以出发了。”
她抿了抿唇,走出去,陆薄言就交叠着双腿坐在外面的沙发上,她有些紧张的问他:“你觉得怎么样?” 苏简安挂了电话,依然维持着笑容。
在陆薄言的心里,她是真的占有一席之地的吧? 陆薄言揉了揉眉心,坐到客厅的沙发上:“知道了,我会带她一起去。”
暖色的灯光从酒柜上洒下来,照得苏简安的桃花眸一片醉人的迷蒙,她浅浅的扬起唇角,端起酒杯在陆薄言面前晃了晃:“喝酒啊。你跟我说过在外面不可以喝,我记得的。但现在我在家,还有你看着我,喝多少都没问题吧?” 苏简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支支吾吾:“其实……其实……”
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,他不断的自我否定,不可能,这不可能…… 苏简安想哭为神马没人告诉她陆薄言原来这么邪恶?这样还怎么玩?!
如果她今天真的就这么被杀害了,他会不会有一点点心痛? 如果不是他们结婚的原因太特殊,她几乎都要以为陆薄言喜欢她了。
陆薄言从不轻易许诺,但是他一诺千金,苏亦承知道他的作风,笑了笑:“我再信你一次。还有,明天的新闻,你也跟我一样不想看见任何对简安不利的报道是不是?” “不止是陆总,他还让其他人都提前下班了。”秘书笑了笑,“沈特助说你是我们的救星。对了,我八卦一下,你和陆总……秘密交往好多年了吧?”
“不要!”苏简安果断拒绝,“听说看电影的时候,可乐和爆米花更配。你讨厌喝可乐对不对?那你喝矿泉水。” 陆薄言那句话她记得清清楚楚,等他回来,有东西给她。
她和陆薄言结婚的事情,警察局里只有江少恺知道。 “没怎么。”洛小夕突然有些忧愁,“江少恺,我这些年过得是不是特别像不求上进的堕|落少女啊?”
“你要我听你的话啊?”洛小夕冷哼了一声,“我叫你跟我在一起叫了十几年了,你几时听过我的!完全没有!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?!” 一个多小时后,终于折腾出来了,苏简安松了口气,刚站起来就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,是陆薄言。
苏简安怒道:“我耍流氓也不会对你耍!” 把苏简安的思绪拉回的,是龙虾在水里蹦跳的声音,溅出的水打在陆薄言的衣服上,洇开了几个湿印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