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力差的“噗嗤”一声就笑了，小影脸颊上的酡红蔓延到耳根，手脚乱舞的辩解：“别乱讲！谁是他家的小狗！”搬到苏亦承的公寓后，她总是醒的很早，醒之前的大半个小时里，还会混混沌沌的做各种奇怪的梦。

不过应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，陆薄言生病住院，只要她晚上八点后再过去，别说陆薄言，也许连徐伯刘婶他们都碰不上。看苏简安整个人都僵住，江少恺也意识到什么了，问：“康瑞城？”

可是找到座位后，苏简安傻眼了。“你居然没说恨我。”康瑞城挺意外似的，“看来，陆薄言还没把事情告诉你。”

苏简安点点头：“你回去休息吧，这里有我。”“昨天薄言在办公室等我，今天……”苏简安说，“我怕他来找我。”

“我是仗着他只爱我。”陆薄言为什么偶尔会做噩梦，提起他父亲，他的神色为什么总是变得深沉难懂；唐玉兰为什么不愿意离开那座房子，为什么那么开明热情的老太太，眸底偶尔会浮现出无法掩饰的悲伤。

父亲下葬那天，陆薄言没有哭，他只是在心里发誓：他永远不会忘记，不会放过杀死父亲的真正凶手。最后昏昏沉沉之际，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，只感觉到熟悉的气息越来越浓，睁开眼睛，果然是陆薄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