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连带着毯子把她抱起来:“你已经看过三遍了。” 眼前这个男人,他有实力,但不是陆薄言那样叱咤商场的实力,很神秘,她看不懂。
原来这段时间接受和面对了这么多突发的事情,她也还是没有多少长进。 那些插在陆薄言心上的刀,猛然齐齐往旁边一划,他的心上多了无数道血淋淋的伤口……
苏简安很快就被安排住进了病房,随行的两名警员在病房外看守,虽然知道苏简安不会跑,但他们还是站得笔直,尽职尽责。 洗完手,洛小夕整理了一下裙子,情绪也渐渐平复了。
陆薄言冲着她扬了扬眉梢,似是疑问,苏简安才不管那么多,学着陆薄言平时不容拒绝的样子,霸道的吻上去,由始至终都掌握着主动权。 一旦陆薄言下手从康瑞城开始查,苏简安所隐瞒的事情,就会一件接着一件曝光。
她的心仿佛被人猛地刺了一刀,尖锐的疼起来。 “这位先生,你是警察吗?”记者犀利的提问,“这样推搡我们媒体工作人员,你觉得好吗?”
他好奇之下见了这个小丫头,她张口就说:“那几个越南人要坑你!他们不是诚心要跟你做生意的,他们给你准备的是次品!” 就好像原本只是站在岸边看风景,却无端被卷起的狂潮淹没,推不开陆薄言也就算了,还连抗议一下都不能出声。
苏简安点点头,浅浅的抿了一口,缓缓的咽下去,尽管这么小心翼翼,胃里还是开始翻江倒海,又连粥带水的吐了出来。 洛小夕挣扎不开,就使劲的捶打他,一拳拳却都像落到了棉花上,直到车门前苏亦承才把她放下来。
说着,电梯抵达一楼。 她脸色煞白,眸底就差显示出“心虚”两个字了,陆薄言眯起眼睛看着她,她的表情却越来越自然,脸色也慢慢的恢复了红润,确实没有不舒服的样子。
如果说这对他没有一点影响,纯属瞎说。 “小夕。”苏亦承打断洛小夕的长篇大论。
苏简安差点奓毛,狠狠挣扎了一下:“没意思你还不让我走!” 见到陆薄言,这位莫先生显然诧异了一下,随后表面热络的大笑起来:“陆总,这么早!”
苏简安咬着拳头,在被窝里缩成一团。 “搬你奶奶的头!”许佑宁提着大袋小袋冲回来,护在家门前,“我跟我外婆都不会答应的!你们赶紧滚!”
说完,苏简安挂了电话,把手机扔回包里,仍然愁眉紧锁,没有一点嘲笑对手后的快|感。 “还真搞不定。”苏亦承叹了口气。
苏简安利落的替他绑好纱布:“好了。” 陆薄言猜到韩若曦叫的是谁,看准了桌上的餐刀,果然不一会推门进来的人是方启泽。
苏简安默默的垂下眉睫,把头埋进陆薄言怀里。 这次的检查还是很快,结果出来后,医生把陆薄言叫进办公室,“陆太太没有大碍,只是留下了一点淤青,很快就可以复原。”
他怎么回来了! 洛小夕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是紧张苏亦承,慌乱的和护士道谢,冲出病房,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。
“啊?”苏简安回过神,诧异的看着眼前的陆薄言,“咦?你来了啊。” 洛小夕亲自打电话过去挽留,但说什么都是枉然,主管只让她尽快找到人去交接工作,否则他就什么也不管了,甚至要带走自己的团队。
陆薄言一直睡得很沉。 洛小夕更心虚了,“爸……”
“她永远睡不够。” 哪怕是寒冬腊月的时节,这条被称为“全世界最美大街”的街道依然不乏行人。苏简安挽着陆薄言的手,像一对最普通不过的出游的夫妻,闲适悠然的在林荫道上散步。
他转身|下楼,远远徐伯就感觉到他的神色不对劲,又看见他手上的血迹,忙拉住他叫刘婶拿医药箱。 可是,还没碰到“幻觉”,他就突然动了,苏简安吓得背脊发凉,整个人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