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桌的酒,依然是沈越川替苏亦承挡了,几杯下肚,沈越川面不改色,好像刚才喝的只是凉白开一样。
沈越川的手掌很大,十指干净修长,掌心微热,裹着她的手,莫名的给了他一种安全感。
苏韵锦定定的朝着沈越川走过来:“越川,有件事,我想跟你说。”
就算要哭,也不能露馅!
“……”苏韵锦没说什么,只是等待沈越川的下文。
他知道苏韵锦为什么休学。目前他们手里的存款不多,而他将来的医药费是一笔可观的数字,苏韵锦放弃本专业去挑战销售,都是为他们的未来做准备。
进了办公室,陆薄言摊平手掌指了指沙发:“坐。”
今天难得按时下班,萧芸芸突然不想回家,又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,想起最近光顾着陪着洛小夕试伴娘礼服什么的,她已经很久没见苏简安了,毫不犹豫的打了辆车来到这里。
可惜的是她算错了,一号会所隐藏的地下楼层是穆司爵亲自操刀设计的,哪怕是她,也无法从那个滴水不漏的地方逃出生天。
婚礼下午还有安排,但基本都是变着法子的吃喝玩乐疯,苏简安有孕在身,留下来也不方便参加,把洛小夕叫出来说她要先走。
就是这种不冷不热,让苏韵锦摸不清楚沈越川的想法。
她真的是……无药可医了。
不过,在这之前,他得先把手上的药换了。
哪怕在没有治愈希望的重病面前,她也依旧可以听从心底的声音做出选择,要他求婚。
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,还是在吻了萧芸芸之后。
刹那间,穆司爵好像被什么狠狠的击中胸腔,一股钻一般的疼痛在心上蔓延开,他扬了扬唇角,却觉得眼眶有些发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