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入湖底的那一刻，许佑宁看见穆司爵了，看见他奋力游过来，她想说什么，却呛了水，呼吸越来越困难。

缱绻的气氛，低柔的声音，苏简安以为陆薄言要说什么动人的情话，有些期待的看着他：“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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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，她太熟悉了，就算他换一张面孔，她也依然能从他阴暗的气质中辨认出他是康瑞城。

康瑞城敢在他面前放话解决穆司爵，他不是对自己有信心，而是对派去穆司爵身边的卧底有信心。

到了家，许佑宁调整了一下情绪，冲进家门：“外婆！”

洛小夕挑了挑苏亦承的下巴，笑得格外迷人：“怕你控制不住自己！”

穆司爵双手插在口袋里，俊美的脸上布着一层寒冰，似乎只要离他近一点就能被冻得无法动弹。

许奶奶是最了解许佑宁的人，她拍了拍许佑宁的手，语气沉重而又豁然：“佑宁，算了吧。”

被摸着头鼓励，被包容和理解的感觉……久违了。

许佑宁狠狠打了个喷嚏，才发现她的手指和脚趾头都快要冻成冰块了，擦干头发换了套衣服，走出这令人窒息的小空间。

这天下午，苏简安打来电话让许佑宁到花园去，说是陆薄言让人送了下午茶过来。

他示意洛小夕看江面。

穆司爵避开许佑宁的目光：“没有。”说完，径直往浴室走去。

他没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样纠缠院长，问自己为什么会被抛弃，也不想被收养，所以每次有衣着光鲜的夫妻来领养小孩的时候，他能躲就躲，但往往躲不过去。

穆司爵受伤的所有证据，一样都不能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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