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是因为她知道，过了今天晚上，就算她依然害怕，沈越川也不会陪她了。

他温暖的掌心抚上萧芸芸的脸，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泪：“多大人了，还哭得跟个小孩一样。”

陆薄言的动作小心翼翼，生怕惊醒小家伙一样，末了不忘替她盖好被子。

尖锐的心痛碾压理智，最终，沈越川还是没有阻止萧芸芸。

照片上，陆薄言拿着相机坐在床边，她靠着床头半躺着，歪着头靠在陆薄言的肩上，两人都在看着单反的显示屏。

小鬼就像接受了什么重要使命一样，郑重其事的点点头：“薄言叔叔跟我说过啦！”

“……”

再看整个客厅，满是大闸蟹和小龙虾的残骸，沙发上秦韩用过的毯子卷成一团，地板上散布着空的啤酒罐……

那个时候沈越川就偷偷想过，如果哪天他顺利的把萧芸芸拐到他家了，她会怎么折腾这间公寓？

“……我一个人不可以。”萧芸芸抬起头，泪眼朦胧的看着沈越川，“你能不能先别走？”

昂贵惹眼的跑车在早高峰的车流里艰难的前行，趁着等红灯的空档，沈越川看了萧芸芸一眼，说：“别胡思乱想。”

跟妹妹相比，小西遇要安静很多，悄无声息的睁开眼睛，看见屋里那么多人，只是懒懒的“嗯”了声，吸引大人的注意力。

陆薄言亲了亲她嫩生生的小脸：“宝贝，你饿不饿？”

陆薄言知道苏亦承为什么会来，说：“我可以解释。”

记者闻言，不再追问苏简安，企图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尖锐的言辞了，而是由衷的想知道：“陆太太，采访时间差不多了，最后，你有没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？”

陆薄言只是笑了笑：“他拍几张照片就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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