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薄言深深看了苏简安一眼,旋即拉开车门,一手挡在车门顶上,“上车。”
从小到大,苏简安自认不是口舌笨拙的人。此刻,那几个字明明就在唇边,却好像有千万斤重一样沉沉的压在心口,无论如何说不出来。
以往她有半点动静,他都会立刻惊醒。今天毫不察觉她已经起床,也许是这段时间太累,睡得太沉了。
苏简安终于知道韩若曦为什么要跟她说这句话了。
尝试过卧底的方法,可最终这些刚出警校的年轻人非死即伤,没人敢再派人去卧底。
康瑞城的语气里,透着死亡一般的威胁。
对了,该整理一下她的东西,否则到了闹起来的时候,等她收拾好东西,陆薄言已经不给她离开的机会了。
“其实很简单啊。”苏简安老老实实的交代“作案过程”,“当时芸芸有一个朋友意外怀孕了,但是她不想要孩子,又不想让自己留下做人流的记录,所以芸芸带着我去交费登记,但其实躺在手术台上的人,是芸芸的朋友,反正做手术的医生不知道苏简安是哪个。你听到的那句话,是医生对芸芸的朋友说的……”
同事们发现她在用这个,她随口说是陆薄言帮她准备的,惹来一大片嘘声,才后知后觉这话有点虐狗,但又莫名的觉得满足。
这时,苏简安也终于反应过来,抬起头,怔怔的看着陆薄言。
秦魏耸耸肩,“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家政很尊重苏亦承这位雇主,他富裕却不高高在上,哪怕对待她这样的蓝领阶层也十分礼貌,于是她给苏简安打了电话,向苏简安说起这件怪事。
知道她乘坐的航班有坠机危险的时候,他是不是很担心?
如果他一直相信苏简安,这段时间就不会不去找她。
今天,陆薄言是真的伤到她了,但也是她自找的。
“不是妇产科?”陆薄言微微蹙了蹙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