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佑宁再次醒来，已经是午后。

她是医生，她比普通人更清楚，这个世界上，就是有砸再多钱也治不好的病，有永远也无法逆转的损伤，有太多无可奈何的事情。

“傻瓜。”沈越川下床，走到萧芸芸跟前，终于说出原因，“我不是要反悔，我只是想等我好了，重新跟你求一次婚。下一次，我来准备，我负责给你惊喜。芸芸，别忘了，你是一个女孩。”

这是刻在宋季青心中的姓，沈越川突然提起这个字，他感觉如同有人拿着刀，把这个姓又刻得更深了一点。

“玻璃碎片都扎进去了还说没事！”周姨用消过毒的镊子把玻璃渣夹出来，叹着气念叨，“你啊，从小就是这样，受了伤也不吭声，要不是没人发现，永远都没人知道你痛。”

计划这一切的时候，萧芸芸是笃定了沈越川会答应的。

萧芸芸边设置导航边问：“你回家？今天和沈越川没有约会啊？”

“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。”女警说，“你这个案子后续还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，尽管联系我。”

沈越川：“……”

林知夏的表情太温柔太无害，以至于萧芸芸也怀疑，没准她真的记错了。

许佑宁恼羞成怒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：“变|态！”

也许是成长环境的原因，萧芸芸就是这么容易满足。

“你想得太美了！”果然，萧芸芸一脸不服的强调，“沈越川，你越是这样，我越是不会走。我可以找到保安大叔，把你给我的钱全都给他，但是我不会走！”

“……”

萧芸芸这么主动热情，无非是想事后威胁其他人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，他们统统已经发生了，谁阻拦他们在一起都没有用。

许佑宁耸耸肩，补充道：“反正跑不掉，何必浪费力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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