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认真的。

穆司爵眯了眯眼睛，正要瞪沐沐，他已经又把脸埋到汤碗里。

她早就知道，这一天迟早会来，沐沐迟早要离开。

“你才是……”沐沐想反驳穆司爵才是孩子，看了看穆司爵有好几个他那么高的身高，又把话咽回去，改口道，“佑宁阿姨在哪里，我的家就在哪里，我不走！”

最后，沈越川却只是帮她洗了个澡，别的什么都没有做。

穆司爵的每个字，都像一把刀狠狠划过许佑宁的心脏表面，尖锐又漫长的疼痛蔓延出来，侵略五脏六腑，许佑宁却不能哭，更不能露出悲恸。

“好。”

按照他一贯的作风，他应该喝住许佑宁，命令她不许再哭。

周姨眼泛泪光，叫了沐沐一声：“沐沐。”

或者说，他不想让这个孩子知道他们和康瑞城之间的恩恩怨怨。

“……”一时间，许佑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沐沐。

穆司爵在等着她说出来，然后再趁机占她便宜。

西遇和相宜都醒了，刘婶和徐伯正在喂他们喝牛奶。

沈越川拿了两只小碗，把汤盛出来，一碗递给萧芸芸。

他更没想到的是，他竟然不讨厌小鬼亲近他。

许佑宁站在原地，看着沐沐离开的方向，风雪肆意袭来，她只觉得自己要被这场暴风雪淹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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