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猛地出拳,带起一阵风从苏简安的脸颊边刮过去,“嘭”的一声,拳头砸到了苏简安身后的镜子上。
理智告诉她该离开了,但是想到楼上高烧未退的陆薄言,她怎么也无法起身。
接下来,她会接到康瑞城的电话,或者是威胁。
如果她和陆薄言还是夫妻,喝同一杯水当然没有什么不妥。
“我不想再回那家医院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总之我在这里很好,你们不要担心我。过几天,我会回家的。”
她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,感觉到了熟悉的温度印到她的额头上,醒来时身边却空空荡荡,病房里死寂的苍白将她淹没。
他们都没有来,大概是真的不肯原谅她。
陆薄言放下酒杯,背过身对着宴会厅的落地窗,A市繁华璀璨的夜色落入他的眼帘。
她赌陆薄言会心疼。
关于陆薄言和她的未来,关于肚子里的两个孩子,她毫无头绪这种感觉很糟糕。
谢谢他在她迷茫的时候,每天给她四个小时。
“行了。”江少恺摆摆手,“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?”
苏简安点点头,躺到床上,没过多久呼吸就变得均匀且绵长。
苏简安走后,他几乎每天都梦见她回来了,就像从前那样安静的睡在他身边,好像她的离开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。
她忙着化验分析,闫队他们忙着梳理案情顺藤摸瓜,下午三点多一行人才有时间吃午饭,她也才有时间回复陆薄言的信息。
她被按在门后,按着她的苏亦承脸色沉得恐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