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大概是一个月前把他老婆送到我们医院来的,忙前忙后,照顾非常周到,圣诞节那天还给他老婆买了一朵玫瑰花呢,公认的好男人。有天我们一个科室主任晚下班,发现他睡在医院附近的天桥底下,问了才知道他所剩的积蓄不多了,为了付医药费,他舍不得去睡旅馆,三餐馒头,洗澡喝水什么的都到医院来。为了这个,他还跟我们主任道歉。” 苏亦承的瞳孔似乎缩了缩,“张玫还是把事情告诉你了。”
接触过不少瘾君子的尸体,隐隐约约的,苏简安已经想到什么了。 夕阳西下,光明被黑暗一寸寸的吞噬,头顶上的白炽灯明晃晃的亮起来,洛小夕站在窗边,只觉得窗外的黑暗要冲进来将她一并吞噬。
这样转移话题很生硬,她知道,但是……别无他法。 苏简安看了眼休息室,陆薄言一时半会估计没法谈完事情,索性拉着沈越川八卦:“你一直没有女朋友?”
“陆薄言,”苏简安突然又连名带姓的叫他,声音凉如冬日的寒风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 下班后,苏简安没有坐徐伯的车,而是自己开车回去。
洛妈妈慈祥的笑着,拍了拍女儿的背,“小夕,这段时间辛苦你了。” 这种肉麻话,以往苏简安是很吝啬的,但这几天她突然大方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