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没人提醒他,大概有两个原因:大家都很怕他。他认真工作的时候大家更害怕他。
陆薄言明明就知道今天是她生日!
苏亦承也试着喝了口鱼汤,用干净的筷子敲敲苏简安的头:“明明没什么腥味了。你这几天怎么回事?不是嫌牛奶腥就是嫌鱼汤腥,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挑剔的?”
“如果你父母的病情再出现什么转变,你又像早上那样晕倒,谁能替你做决定?”
呵,以为上演狗血剧呢?
“昏迷之前我想,我为什么不像你小时候那样纵容你?你要跟谁在一起,就让你跟他在一起好了。如果我就这么死了,那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竟然和自己的女儿闹得不愉快。我不阻拦你的话,包括车祸在内,一切都不会发生。”
陆薄言:“……”
苏简安笑了笑,直白不讳的说:“你好看啊。”
可是现在,她什么都知道了。
陆薄言闭了闭眼,眉心深深的蹙起,包扎着纱布的手突然捂住了胃。
不早了。
陆薄言闲适的靠着办公椅,神色自然放松的面对办公桌对面的女人。
吃了多久她就说了多久,撑得食物都堵到喉咙口了,病床上的老洛和周女士还是没有任何反应。
沉默片刻,苏简安抬起头看着陆薄言:“我们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这样?”
苏简安盯着他,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什么了,笑眯眯的说:“不换,我就要穿这件去!”
苏简安似懂非懂,不想经历一场头脑风暴去细想,歪到陆薄言怀里:“今天晚上我们吃水煮牛肉好不好?”